JackieFerrentino

以下为朗读小哥哥的全文音频

BGM:音乐治疗-FloatingintheCityDanceofGossamer

作者

LaurenMarks

翻译

Panny

审校

酷炫脑主创小草

朗读

Yikes

美工

豆浆

编辑

Tinda

经历过这场大病,我可能跟五年前、或者十五年前的我不一样了。甚至在50秒内,我都可能变成另一个人。这样的情况并不仅仅发生在脑损伤患者身上。其实每个正常人也会有这样的经历。

医院的记忆中,天空始终是蓝色的,尽管我知道我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。

夏天快过去了,像往常一样,这个时节的爱丁堡经常遭受不可预测的风暴。但是,在我躺在床上的那两个星期里,我不记得曾下过一场雨。由于服用吗啡,我总感觉自己被笼罩在迷雾中,只零星的记得一些片段:

我记得从病房的窗户外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,我记得发烧时出了很多汗,母亲用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擦拭我脸上的汗水,我还记得父亲的眼泪。

所有的这些记忆都使我感到困惑。但是这一次,我的记忆不再混乱,变得更加清晰了。我回忆起了那片宁静。

《云之彼端约定的地方》

01.我的故事

这不是我以前所知道的宁静。这是一股平静的水流,一种实实在在的存在而不是一种空虚。

我所看到的、触摸到的、听到的每一件事都有一种奇妙的秩序感。我像是个废物一样,什么都没有想。我非常专注于此时此刻,对过去的经历和对未来的打算都提不起兴趣。

我感觉自己身处的环境是一个相互连接着的整体,它就好像是一个正在呼吸的庞大的生物体。我像是它身上一个细胞,与周围的细胞紧密地连接着。想要体验到这种宁静,自己本身就需要成为宁静的一部分。

但是,我周围的人从来没有感受到这种宁静。我还记得我当时在爱丁堡的一家酒吧里唱卡拉OK,我突然昏倒了,接着被抬上救护车,我的朋友给我当时在美国的父母打了通电话。

那时是爱丁堡的半夜,洛杉矶的傍晚。然而大家都没有过分担心我的情况,因为看起来我只不过是由于摔倒出现了一点脑震荡的症状。可是,在我住院两小时后,一切都改变了—当时我的脑部CT扫描结果显示,我的脑动脉瘤破裂,正在大出血。一位神经放射科医生联系上我的父母,并告知他们我可能有生命危险。动脉瘤破裂后人的死亡率很高,甚至在治疗后,也只有略多于一半的人能够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存活下来。

每一秒都很关键,医生立即为紧急手术做准备。我的父母被吓坏了,他们想即刻出发去爱丁堡见我,却被困在了加利福尼亚。他们的护照放在银行的保险箱里,可银行当时已经关门了。为了早点拿到护照,他们第二天一大早就去敲银行的窗户,说服他们早点开门。当天早晨,我的父母就登上去爱丁堡的飞机,我的兄弟和祖母则留在家里。

当时,我的手术正在进行中,而且很顺利。他们到达爱丁堡时,手术已经结束了。我的父母和我的朋友们聚在一起,为我在手术中幸存下来而感到宽慰,但是都十分紧张,因为那时的我仍然未脱离生命危险。

手术后,我的脑组织肿胀得厉害。在镇定剂的作用下,我沉睡了好几天,才完全醒过来。但是当我的意识变得更加清醒的时候,我发现沉睡时所经历的宁静十分有趣,比我眼睁睁地躺在病床上有趣得多。

《洛丽塔》

我唤醒了一个新世界,安静而充满好奇。

当我从重症病房转移到康复病房的时候,我发现了一件令人惊奇的事情。到康复病房需要乘坐电梯,电梯里有一面镜子。虽然我脸上没有绷带,神志也十分清醒,可是我却认不出自己在镜子里的模样。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感到烦心,因为我很快意识到,这不是唯一改变的事情,周围的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变了。

我发现我很难辨别出哪里是墙,哪里是窗户。

就连“他”和“她”、“我”和“它”之间的区别也变得难以区分。我知道我的父母是我的父母,我的朋友是我的朋友,但是我觉得我越来越不像自己了,反而更像是与周围的事物融为一体。

我的病床靠近一个朝西的窗户,病房里还有三个女人。她们经常在一起聊天,说着方言。我能理解他们在说什么,但我很少参加她们的谈话。我只是喜欢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,那声音就好像是脚步声一样,啪嗒啪嗒地响。

那时的我对自己脑损伤的病情一无所知。我没有感到一丝疼痛,所以我对自己的病情没有过多的担忧。我甚至不曾认真思考医院里,或者自己到底生了什么病。

我的思绪反而是被一种全新的感知占据着,我开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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